【千百】夜禱（R-18）

::成人向
::沒什麼正經設定的神父x惡魔


＊

在落日的餘暉透過花窗玻璃投入室內、將教堂內染上迷眩色彩時，折笠千斗微笑著送走了今日最後一位前來禱告的教徒。

已經是黃昏時分，夜幕很快便會降臨，若是沒有緊急事件發生的話，神父面對教徒們的一日已經結束。他回到祭台邊，在其上又多擺放了第二、和第三排蠟燭，十八個搖曳的光點將祭台周圍照得明亮如晝。

折笠千斗低聲念誦著禱詞，並非平時帶領教徒唱誦的經文，而是另一種略有些拗口的語言。他低沉柔和的聲音在空曠的教堂中迴盪，暗藏了一股奇異的愉悅與幽譎。

禱詞結束時，最後的一絲日光終於也被夜色吞噬。

「神父……我想要告解。」

折笠千斗身後響起一個年輕男性的聲音。那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他轉過身，毫不意外地看見百站在那裡，還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瑰紅的眼睛。

又來了。折笠千斗想著。

每次百玩心一起，就喜歡這類據說是為了增添情趣的遊戲。折笠千斗雖然有點不能理解百這麼做的趣味是什麼，但這時候的百確實有著別樣的可愛，因此大多數時間、他並不介意順著百的小興趣配合演出。

他微笑著答應了「想要告解」的請求，兩人一起走入狹小的告解室。只是他並沒有讓百像其他教徒們告解時一樣進入另一個小隔間，而是伸手輕輕摟住百的腰，愉快地看著百臉上泛起酒醉般的暈紅。

「神父，我犯了罪……」百低聲說，順著折笠千斗摟著他的動作又往前站了一些，幾乎整個人都靠在折笠千斗身上。比常人高一些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渡了過來。

「別害怕。」折笠千斗鼓勵地柔聲說，還空著的那隻手輕輕撫摸百柔軟的臉頰。被他指尖碰觸到的皮膚底下像是有什麼正悶燒著一般，原有的淺淺紅暈逐漸加深為隱燃的緋色。

「我、我喜歡上了您……」百的雙眼在他赧然吐出告白的話語時覆上一層濕潤水光，本是寶石一樣明亮的眼瞳變得迷離，艷麗的瑰紅是盛綻的薔薇色，在眼角眉梢染上誘惑的意味。

折笠千斗稍稍低頭湊近百，溫熱甜蜜的氣息頓時佔領了嗅覺。他摟著百後腰的手稍稍下滑到了尾椎處，不自覺地收得更緊了些。

縱然「百喜歡著自己」這件事已經是折笠千斗心中一大不可動搖的事實，然而聽見扮演著陌生人的百說出口時，又令他有些異樣的興奮。

又擁有了一個新的百。

明亮活潑的、害羞的、誘惑的、孩子氣的、或是稀有的狂犬模式。他花上所有和百相處的時間一點一點蒐集那些閃爍的片段，卻並非以此去嘗試拼湊對方真實的模樣——對於折笠千斗而言，這更該說是在手中捧著滿滿的星，他可以一一細數那些亮點的多彩光暈，小心地貼上書寫愛語的收藏籤，然而它們仍然擁有相同的本質，是他捧在掌心的光亮。那才是他真正珍視的。

只是，即使滿足於擁有百的事實，折笠千斗在多數時候仍然認為自己並不是一個寡欲的人。貪婪。貪求。這樣與他的「聖職」如此不相符的詞語實在令人發噱，然而他無法遏止對百幾近掠奪的渴望。

想要看見百更多未展露的模樣，想要占有百所有的心思、視線、和愛。

他不曾真正相信過任何的神祇，百即是他信仰的回聲，用奉獻一切回應了他所有虔誠的依託。

折笠千斗加深了笑意，伸指輕觸百的下唇，誘哄般的低聲道：「好孩子，繼續說下去。」

「喜歡、好喜歡……」

百反覆說著剖白真心的話語，當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滿漲到了極處時，他臉上忽然閃過一抹狡黠的笑容。折笠千斗還沒有反應過來百的笑是為了什麼，便被輕輕一推，向後跌坐在告解室內的軟椅上。罪魁禍首還得寸進尺地跨坐在折笠千斗的腿上，搧了搧不知何時現出的黑色蝠翅，笑得露出兩顆小虎牙尖，絲毫不見方才的羞澀模樣。

「百……」

「嗯…因為喜歡得受不了了，所以、我現在……想要我最喜歡的千在這裡抱我哦。」

惡魔舔舔嘴唇，尖尾蹭了蹭折笠千斗的腿側後，愉悅地在身後蜷起一個小小的桃心。

／

「啊、嗯……千…喜歡……嗚…！好舒服、啊啊……♡」

惡魔乘在神父的腿上忘情地扭動腰肢，尖尾在滿漲的快感刺激之下高高翹起，暴露出下方納入了粗大陰莖的穴口。那裡被操弄得一團狼籍，嫩紅的入口緊緊箍著入侵者，肉穴的褶皺被強行撐開攤平，每一次插入抽出都會擠出一小股混合了潤滑劑與體液的黏稠液體，把百的屁股和折笠千斗的腿打得濕漉漉一片。

折笠千斗微微喘著粗氣，粗魯地掐住百的臀肉揉捏起來。百咬著下唇發出幼獸般的嗚咽，滿面潮紅的難耐神情讓折笠千斗心中湧起混合了嗜虐、佔有欲與保護欲的複雜情緒。表象的自持被撕開一角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何況在情人面前忍耐只是多餘的顧忌，他扣著百的臀往下按，下身反覆在深處抵著最脆弱的敏感處頂弄，硬漲的性器被柔軟內壁緊緊纏夾，毒藥一般甘甜而尖銳的快感透過交合的動作滲入血液之中，分享著同一份狂熱的他們無一倖免。

折笠千斗伸手握住百的性器，指尖搔刮著前端不斷溢出透明液體的小孔，前後的性感帶同時被調動的刺激讓百不自主地仰起頭掙動身體，像是掙扎著要逃脫一般。然而百暴露出脆弱脖頸的姿勢倒是方便了折笠千斗更進一步。他親吻百的頸側，有些急躁地在鎖骨處留下點點印跡。薄薄皮膚透出細微的血腥味，像是黑魔術的獻祭，他將靈魂交予歌頌豁欲的惡魔，滿足了隱秘且陰暗的色慾。

「百、喜歡這樣？裡面……呼……咬得這麼緊……」

「哈啊、千……啊…不行、停一下…可是好喜歡…嗚嗚…嗯啊……啊啊…！」

忠實於快樂的惡魔在激烈交媾之下失了刻意誘惑的餘裕，沉溺在黑甜的深潭之中，那些有意編排的眼波和呻吟哭喊開始狂亂地脫軌演出。百雙手虛軟地拽著神父袍的前襟，乖巧地將腦袋靠在折笠千斗肩頭，裸露的胸口隨著呼吸急促地起伏著。然而他濕潤的吐息卻是赤裸裸的勾引，口中不成章法的文句一字不漏地鑽進他的戀人耳裡，一點一點將理性啃食乾淨。

被情欲支配的百幾乎是靠著本能在行動，無論是迷離的神情或是帶著點小任性的舉動，都讓他看上去絲毫不像個活了上百歲的惡魔，要說是個青澀的高中生或許還更有說服力一些，讓正在擁抱他的折笠千斗心裡浮現一股倒錯的罪惡感。然而以純真包裝的蠱惑最是致命。百火燙的身體主動貼緊了身前的戀人，擺動腰臀時紅腫的乳尖藉機反覆在粗糙的長袍布面上蹭擦，一陣酥癢自早被開發得爛熟的那處急速炸裂，通過血管直抵四肢百骸。百口中斷斷續續地吐出混雜愉悅和難耐的悶哼，明明只是零碎的語句，卻像是引人墜入黑淵的咒語。

「哈、哈啊……不行了…嗚嗯……千、千…！…裡面…嗯……想要千…射進來……嗯嗯…！」

百抬起頭看著折笠千斗，玫紅色雙眼被淚水的薄膜覆蓋，眼角有著激烈性事造成的潮紅印跡。他反覆懇求著，不時夾緊還含著折笠千斗性器的後穴，感覺到粗大的陰莖在自己體內顫動，百便露出像是得到了喜愛的玩具一般、瞇著眼睛露出可愛的笑容。

可愛的戀人這樣露骨地榨取精液的行為讓折笠千斗不住悶哼出聲。什麼時候學會了這種事？他想著，下身拓開百柔軟腸壁的動作又粗暴了幾分。

積累多時的快感像是溶在血液中一般，在心臟猛烈跳動的同時流遍全身，還未被燃成飛灰的意識只夠用來感受愛人的撫觸與氣息。折笠千斗的指尖在蝠翅敏感的根部撫摩揉擦，再用綿密的吻將百斷斷續續的呻吟食入腹中——像是把百的一部分吃掉了一樣。

對。那是百的一部份。是永遠屬於自己的百。

「百、百…嗯……喜歡……」

「我也……啊、喜歡千……嗯啊……」

唇舌交纏之間輾轉著微醺的愛語，百不及吞下的唾液自嘴角溢出，晶亮淫靡的水痕流過下顎，沒入鎖骨處的淺淺凹陷。

甜膩的親吻如同祭禮的最後儀式，將體內積累已久的情潮一氣引燃，說不清是快感還是折磨的躁動翻騰到了極處，被操弄多時的百整個腦袋暈暈乎乎的，恍惚像是被浸入了魔界最深沉的黑潭，意識不斷下墜，再下墜，直到無光的深處。

百忽然睜大了眼，那片水霧迷濛的桃色直面折笠千斗雙眼的煙青，渴求的眼神像是在尋找一個讓他得以安心付出所有的歸處。

「千、千……嗚…名字……哈啊、嗯…拜託……啊…千……」百雙手抓緊了折笠千斗的衣襟，幾近哀求地反覆呼喚神父的名。

「啊啊，當然了。」折笠千斗溫柔地拭去百的淚水，側頭去親吻百火燙的耳廓。他輕輕地在百的耳邊用極小的音量低語，「真可愛。百……我的百……現在、將真名交給我吧。」

百在折笠千斗的擁抱裡掙了掙，雙頰可見地變得更紅，呼吸也比方才更加急促了不少。

「我愛你，」

「……春原百瀨。」

「啊啊……嗚、這樣——啊啊啊啊！」

——惡魔的真名具有束縛與支配的作用，一旦被知道了真名，便像是將惡魔的「心臟」交到他人手中。

在折笠千斗說出惡魔的真名時，春原百瀨發出短促的喘息，包裹著折笠千斗性器的柔軟內壁一陣痙攣，前頭沒有碰觸到的性器吐出黏稠的白液，濺在折笠千斗純黑的袍子上頭。

對不起，千、對不起……

被過於猛烈的高潮刺激得失去正常判斷力的春原百瀨虛軟地伏在折笠千斗身上，流著淚不停道歉。折笠千斗輕輕撫摸春原百瀨的背脊，低聲說著「沒事了」「好孩子」一類的話，身下的性器卻還在高潮後變得更加柔軟的肉穴裡緩緩抽送，溫柔又無可拒絕地反覆拓開春原百瀨的身體。

甜蜜的渦卷很快重又襲來，裹帶著細小的焰火，一處處將深埋在兩人體內的火種引燃。最終在春原百瀨帶著哭音喊叫著迎來第二次高潮時，折笠千斗擁抱著他重重地頂弄幾下，微溫的精液盡數射入春原百瀨的深處。

……我們不需要神的寬恕。

折笠千斗抱著失去大半意識的春原百瀨，輕輕吻了吻惡魔頭頂的尖角。